【GGAD】野草（短篇，一发完）
前言：
一点胡言乱语。三次真的忙，但是被期末论文搞得疯魔，吃饭间隙摸了个鱼，就是这玩意…存档还有个普通人au写完了就发出来（如果写得完）我发誓我是小甜饼爱好者，就这么一次！而且真的不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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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草端立在割开的心中。
“你在那儿做什么？”我问
它抬起湿漉漉、不断滴水的头，
（是我的念头将它打湿？）
然后回答，“我生长，”它说
“只为再次切开你的心。”
——伊丽莎白·毕肖普
他站在镜子前。
1899年的夏天如此生动，草的颜色似乎比他记忆里还要鲜绿一些，阳光像是能直接把人灼伤。像是麻瓜世界的老电影，一遍又一遍，他知道结局，只是对屏幕上斑驳的葱绿鹅黄着迷。
“阿尔。”十六岁和十八岁的他们躺在草地上。盖勒特轻轻叫着他的名字。
“什么？”他很困倦，翻了个身趴在旁边，红发在阳光下泛出金属般的光泽。
盖勒特不肯纵容他。金发的少年亲吻他的发梢，然后在他耳边含混地叫他：“阿尔。”
他终于坐起身，需要举起手臂挡着阳光，却被少年一把抓住，拉着他站起来往河边走。
“盖尔……”他叫他的名字，拖长了音，但完全没有责备的味道，所以盖勒特只是回头一笑。
他笑得真好看。像会发光一样。
十八岁的自己想着，就任由自己被牵着手。
他们来到河边。
“看，”盖勒特指着河岸边的一块岩石，“你上次问我，在这片景色里最吸引我的什么……是它。”
他困惑地看着那块石头，半晌才意识到男孩指的是那块裂开的岩石中的一滴绿色。
一株野草。细弱得仿佛一根绿丝线，却锋利得有如尖刃，而磐石为它开裂。它扭曲的叶片彼此靠近又分离，编织着无解的图案，像一句无声的呐喊。
“就是这个？”他回头望着少年。少年伸出手掠过他的发丝，轻轻地嗯了一声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它像……欲望。”
他以为盖勒特说的是生的欲望。他奇怪格林德沃居然也会欣赏生命——他向来不会热爱任何生命……
“我爱的是你。”
“别这样，盖尔！”他笑着驱逐脑海里的声音。
他亲吻他就像阳光亲吻每一滴河水，每一滴河水亲吻那株野草。
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粒种子。
再坚硬的心也抵挡不住野草的发芽。心可以保持岿然不动，却无法保持不破碎。
他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段回忆，每一次，那株野草都格外清晰。
每一次观看都是一种浇灌，27年之后，那株野草在他心里抬起头，他问，“你到底想要什么？”
野草说，“我生长，只为再次切开你的心。”
他关上门，步入走廊。
“会有一天的，你知道吧。”海伦娜无声地出现在他身后。
阿不思没有转身，只是往后侧了侧头，苦笑了一声“哦，我知道。”
“即便是最深的渴望，也会改变……”海伦娜轻轻地说，仍旧没有笑容。她飘到了走廊的前端，又转过身来，“只要你徘徊得足够长。”
是的。
后来，当他决定告别的时候，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徘徊得足够长了。他在人世间的百年，就像灰女士在这条走廊飘荡的几世纪一样，原来时间都是尘埃。
而厄里斯魔镜中倒映的也终于不再是1899年的夏天他所失去的那一件东西，而是他在那个夏天失去的其他所有东西。
他任由野草疯长，也相信他等得到枯萎的那天。
他等到了。
只不过留下被再次切开的心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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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海伦娜是灰女士，就是那位偷了妈妈的皇冠，又被情人杀死，于是一直活在愧疚里永远不露出笑容的幽灵。
*下一篇文想用丁尼生的《夏洛特女士》的梗……被诅咒的夏洛特只能在高塔里通过镜子看外面的世界，但是有一天她看到兰斯洛爵士路过，忍不住看向窗外，于是诅咒生验，镜子碎裂，她顺河飘到他所在的卡米洛，在抵达之前死去。
*但是我真的不是发刀爱好者……下一篇还是写普通人世界的离婚复婚梗吧。我希望他们都好好的1551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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